那日句尘交给她的是团成一团的缣帛,正是当年他们依着禁地石门的纹路所绘,还有这些年二人的推演所得,却没什么大用。

只因自己如今所处的,已是穿过石门之后的某个山洞。

除非是偷跑出去,开启石门时才会用到这阵法。

越祎在洞中待得久了,也不想闷头苦修,便坐到了洞口晒太阳。

坐的位置距离戒律峰弟子设下的屏障有一丈远,越祎之前曾试着将一件衣袍丢出洞口,那衣袍经过屏障时被烧成了一堆灰烬。

越祎将附近的灵蛇唤过来,见它毫无阻碍地穿过屏障,尾巴上圈住的灵果也没有被烧到。

越祎笑道:“我不吃。”

灵蛇便自己把灵果吞了。

越祎从空间中拿出些灵草,喂给灵蛇,一手抚着它冰凉光滑的脑袋,看着远方的天色。

从禁地之中看天空,与别处格外不同,仿佛隔着一层朦朦胧胧的水波,将色彩晕染开来。

越祎分辨了一会儿,不禁叹道:“好厉害的剑气。”

不过这和她有什么关系?

能早些出去才是正事。

越祎就这么被关在禁地,大多数时间都在打坐修炼,百无聊赖时便坐到洞口,或是抬头看云海变化,或是俯身看万物生发。

三载春秋悄然而逝。

这日,天空飘着雪,寒风彻骨。

越祎坐在洞口,见从远处慢慢走来一个人。

雪落在那人身上,也瞧不出是雪白还是那人的发丝更白一些。

“师叔。”

白钰看着越祎,道:“或许不该叫师叔了。”

因宗规所限,三年来除却戒律峰的弟子来确认越祎的安危之外,不曾有人被准许来见她,禁地之中又无法与外界传讯,也就不知如今落秋峰的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