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祎补上几笔,收回手,退到镜子前。
“看看如何?”
玄溯不答,看着镜子中的女修,道:“越祎,我们以前,是不是见过?”
越祎也看着他,有些不解:“以前?你是说多久以前?”
“我也不知。”
或许千年,或许万年,他不是第一次有这种熟悉的感觉。
“我只记得第一次见你是在宗门祭剑那次,再之前我没有印象了,”越祎没放在心上,道,“好了,走吧。”
二人以灵力缩了骨,这般走出去,旁人看了只当是两个身形瘦小的普通修士,一路有惊无险地上了灵舟。
玄溯站在舟尾,望着越来越远的山峰,向身侧的人道:“你为何会想到编那么个故事脱身?”
“你应当知晓那魔修的事吧?”越祎笑道,“何谓‘七绝’?七昀绝情断爱、自我囚困之地。然则从她这些年的行事上来看,又不是真的绝了情……”
正派男修没少掳,又定下七绝城的规矩,给不为世人所理解的多情修士一个庇护之所。
必定也是自认多情,当年的事更是心结。
越祎捡着重要的给玄溯解释完,道:“所以对于和自己经历相似的,又同样是至情至性的修士,多少能心软几分。”
“原来如此。”
“利用此点也不是我的本意,”越祎思维发散了一下,道,“只是若她知道我是问道宗的人,你我是道修,还都修的无情道,我们恐怕难以在她手中活下来。”
灵舟停靠在某处休整之时,玄溯与越祎辞别道:“分阁之人已在等我,你一路小心。”
语罢下了灵舟,与接应之人会和后,又顿住脚步,回头遥望许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