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她是因为梦到的宝物才来到了此界,也不过是那物在世上恰好有罢了,至于未来……

越祎道:“这世间什么都能有定数,但未来不会,一次小小的选择,就会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命由人定,而非天定,未来何等光景,只取决于当下有何作为。”

句尘欣赏越祎骨子里的这份傲气,心中的郁结松了一些,道:“确实如此,我以往也是这样想,直到我连着三天做了相似的梦。”

句尘将梦里的事细细地讲给越祎。

梦中,他收了越寻作徒弟,也算是尽了为人师者的心力,但后来越寻本性大变,投身魔门,还带人血洗了问道宗。

“我前日一早醒来觉得心神不定,想着大概是许久不出峰,便出去散了散心,当晚回来又做了那个梦。”

第二日的梦中,他记得第一夜的梦,于是对越寻冷眼相待,最后走上了老路。

句尘喝着茶,道:“我昨日想着出峰无用,干脆出了趟宗门,但昨晚……”

第三日的梦中,他带着两晚的记忆,决定采取感化的方式,于是悉心指导,想要引领越寻追求大道。

越祎猜测道:“结果没有变化,对吗?”

“不错。”

“难怪师兄不言不语消失了两日,今日去拜师大典,碰到了这人,所以将人收入门中?”越祎见句尘点头,道,“师兄不觉得奇怪吗?”

“确实奇怪,怎么会一连三日做这样的梦,宗中还真有个‘越寻’,”句尘皱眉,“我担心梦会成真。”

越祎摇头,见句尘没意识到问题的关键,道:“师兄先不要多想,我只问几个问题,你照常答就好。你的梦是何时做的?”

“昨晚,前日,再前一日,三晚。”

“收徒是什么时候?”

“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