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绮思”将一个玉瓶交到越祎手上,道:“小师妹,有容成师弟为你涂药,我们先走了。”

几人走得飞快,越祎看着不讲话,走的时候头也不回的“句尘”,感觉不对劲。

容成寻牵起越祎的手,将她拉到树下坐好,给她理了理凌乱的发丝,问道:“在想什么?”

“大师兄走的时候也不说一声,往常都会说好些话。”

容成寻想着这丹药生成的幻象还不够真切,竟让她瞧出了破绽,笑道:“大概是看人家的道侣都来了,自己这个做师兄的又怎么好多待呢。”

“道侣?”越祎有些茫然。

容成寻取过越祎手中的药瓶,蘸出凝脂一般的药物,将越祎的衣袖向上挽起,轻轻涂抹在伤口上,温声道:“怎么,出去一趟把我也忘了?之前还追在我后面,‘阿寻’、‘阿寻哥哥’地喊着。”

越祎打了个哆嗦,她会这么称呼别人?

不过道侣之间,这么喊也很常见。

不,还是怪怪的……

那药涂上之后,越祎感到伤口处有些酥麻发热,脑中更是一团浆糊,隐隐约约有了些“阿寻”的记忆。

容成寻只觉得手中的触感柔软,目之所及,白皙通透,竟比药物看起来还要细腻,其上的红痕更添了几分美感。

容成寻眸中墨色翻涌,听到越祎试探道:“阿寻?”

不禁呼吸一乱,如此简单的两个字,今日听得,莫名让人心颤。

越祎适应了一会,勉强接受了这样的称呼,道:“阿寻,为何我的记忆这般混乱,好些事情都想不起来了。”

容成寻看着越祎一副全然信任的模样,隐去嘴角的笑意,语气温和中带着几分心疼,安慰道:“过些时日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