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祎只能抬手,隔空提上“云雨宫越祎”几个字,加上了年份,就见那牌位飘落到了最末尾处。

“等了三百年,总算有人来了。”

越祎转头,正对上一张美艳的脸,明明只是静静地笑着,却让人有种脸红心跳的感觉,那眉眼间的媚态仿佛是从骨子里透出来的。

不愧是云雨宫,多年前陨落的大能,只一缕残魂,也能如此动人心魄。

“小辈越祎,拜见林宫主。”

她在书中看过这人的画像,牌位也是紧挨着越祎的前一个。

上一任云雨宫的宫主,林九嫣。

“在我面前,还要带着面具吗?”

“不敢。”

越祎摘下,想着好像还有个易容来着,却听林九嫣道:“好相貌,还是金丹期,不错。”

越祎心头一惊,看来易容和隐匿的法术都失效了。

“我当日定好传承的条件之后,还真未想过能进来这么个样貌和修为都让我满意的弟子。”

见越祎好奇,林九嫣道:“此事说来话长。”

“我曾有个徒弟,自小在我身边长大,名字还是我取的,”想起来美好的回忆,林九嫣眸光柔和了不少,“她喜欢四处玩闹,时常和我那些师侄们一同出宫。”

越祎认真听着,看来那时候的云雨宫是可以随意进出的。

“有次回来,她带了一个男人,告诉我说,找到想要相守一生之人了,不愿再与他人修合欢功法,也不愿再采补。”

“是个焚煞门的弟子,那时的云雨宫远远不及他们,结成道侣都是高攀……我那徒弟又性子执拗,我拦不住,只能让人带走了。我原以为他们会过得很好,谁知再见到我那徒弟之时,才知道错得离谱。”

林九嫣闭眼,平复下心头的怒意和悔恨,中间隐去了一段,道:“我去找焚煞门要说法,好在那坚今老魔物是个要脸面的,容不下那几个害我徒弟的腌臜东西,一应杀了。气是出了,可我那徒弟回不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