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手想碰一下越祎被伤到的颈侧,却被躲开了,也不恼,收回手道:“我向你赔罪,嗯?”

却听到越祎轻轻放下茶盏的声音,语气也没什么起伏:“魔尊费心了,此次来是为了‘帝女泪’的事情吧。”

她能感觉到这魔修的态度暧昧不清,不但想要利用她的价值,还想要她的真心,但她不想和他浪费口舌,只想谈正事。

听到越祎刻意拉开距离的话,坚今一时有些沉默了。

百年前,他换下那名与越祎交接的弟子,不仅是听闻有人顺利潜入了问道宗,还因他察觉到白钰有了情念。

他觉得有意思,一向不愿出宗的白钰,那几年一反常态,倒方便了他派魔门弟子打探消息。

费了许多力气,折了几个弟子,设下的幻术也被白钰识破,最后运气好,才得到了一副画卷。

手下有人认出,正是他们派入问道宗的内应。

这于他而言可谓是近水楼台,若能让这内应一腔情思尽落在他身上,不但对他的计划有益,事成之后还能顺带膈应一下白钰。

今日他现出真身是冲动,但出手的时机和力度却是算好了的,即便白钰不出手,也不至于重伤这小内应。

世人皆慕强,于这小内应而言,朋友突然变成了魔尊,该是既惊又喜;而他不留情面地出手,该是恼怒又伤心。

这般情绪起伏之下,自己认个错,任她闹一闹,自己再哄一哄,二人的关系自然可以更进一步。

可为什么会是这样的发展?

越祎见魔修一动不动,想着是不是传讯符不好用,投出来的影像卡住了,便去看书了。

待看完一篇,抬头却见魔修已经走了。

想到今日几人之间的牵扯,有些感慨。

她已经许多年没有见过白钰,对他的记忆也模糊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