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祎摸了一下,垂眸,果然是流血了。

坚今嗅到空气中的血腥味,想到这是自己那小内应的血,手指有些兴奋地微曲,怕被发觉异样,将手拢回袖中,对着显露杀意的白钰笑道:“没想到白钰道尊也会有这般紧张的时候。”

越祎抬眼望着坚今,道:“问道宗尽了地主之谊,广开宗门,并未因身份而阻了魔修入内,前辈却在宗内公然伤人。都说魔修心狠手辣、狼子野心,今日一见果然如此。”

被迫虚与委蛇这么久,今日这魔修又将矛头调转向她,此时不骂,更待何时?

反正她是为了维护自己“细作”的身份,自然是要装作不认识魔修,再因被伤的“气愤”骂个两句,很符合正派人士的作风。

坚今:“……”

道理他懂,他这小内应表现的也挑不出错处,以假乱真到他都相信了,可为什么总觉得她是在借机骂他呢?

白钰道:“方才你也说了,我这弟子‘年岁不大’,说话直了些,你莫要同小孩子一般计较。”

坚今:“……”

说话直?那就是默认了越祎的说法,好一个心狠手辣,狼子野心。

坚今动手时,已经有几名弟子察觉到此处的动静,连忙御剑赶来。

“白钰师叔,”弟子们向白钰见过礼,又转向越祎,“小师妹。”

越祎笑着打了个招呼。

几名弟子见气氛不对,却又不好问发生了什么,将求助的目光投向了越祎。

越祎认出是负责此次大典的引路弟子,道:“这位前辈走错路了,麻烦几位师兄师姐将人送到正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