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幻境中历经多世,他从未动过情念,也从未料到第一次沾染竟如此难以抽离。
明明斩断前缘,划清二人的界限是他应当做的。
可她毫不在意的那份洒脱,为何会让他的心中如此不舒服。
白钰闭眸,抬手间,案上的画已被剑气搅碎。
第二日,拜师大典。
原主性子孤僻,和同批入宗的弟子大多不熟,越祎按照记忆略微打个招呼,寻了一处坐下,忍不住有些犯困。
昨夜送走了句尘,她没有入睡。
如今修为尚低,不宜与魔修正面起冲突,还要与之虚与委蛇好一段时间,须小心谨慎,倘若有人从外闯入,禁制可以提醒她,禁制之内却难以提防,正如此次屋内的传音法器。
是以,她重新检查了原主指环空间内的所有物件,又清理了一遍屋内屋外摆放的各物,好在并没有发现第二件可疑的法器。
之后再次细致地过了一遍原主的记忆,将其与自己的记忆完全融合到了一起。
如此,才算做好了在此界久住的万全准备。
待轮到越祎,有弟子问道:“可取好了名字?”
越祎点头,提笔在纸上写下“越祎”二字。
也是完全融合记忆后她才发现了许多细节,比如大家都叫“小师妹”,无一人叫名字,是因为原主根本没有名字。
那弟子也见怪不怪,入宗的弟子众多,有修界大家族出身的,也有无父无母者,问道宗不问出处,通过问心桥即能入宗学习,通过试炼便算正式的宗门弟子,自可取名、拜师、入峰、修道。
越祎将手放在测试灵根的巨石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