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祎放下笔,随口问道:“近来可还有人闹事?”

“回陛下,各方并无异动,”候在一侧的侍女道,“只除了安王吵着要见陛下,言一日见不到陛下,便绝食一日。”

安王正是废帝越桓,越祎给他封了个安王,想着远远地将其打发去封地,他却非要赖在京中,四处惹事,索性给他下了禁足令。

谁知他又开始闹绝食。

越祎思索片刻,道:“照常备食,他若不吃也不必撤,让林家老三换岗时带侍卫去,只管在越桓面前吃,不可浪费。”

侍女忍不住笑着应是。

“越疏那边如何了?”

“回陛下,一切如常。”

越祎抬眸,摄政多年的老狐狸一朝失势,被折了羽翼软禁府中,每日传来的消息却只是用膳看书写字,似乎毫不在意。

当日,她命人将越疏扣押,越疏自始至终都不见失态,倒是语气颇有几分耐人寻味:“越祎,你最好不要让本王有逃出去的机会。”

越祎不仅没有被吓到,反而笑出声,果然见他的面色黑了几分,像极了被揪住后颈的猫儿,再怎么样也难成气候,只能勉强维持着面上的云淡风轻。

这般想法倒是没有说出来,若是讲给越疏听,恐怕他当真会气到炸毛。

越祎不甚在意地拂了拂衣袖,道:“备马,去宛宛的府邸。”

却听殿外一声:“陛下,国师求见。”

进殿的男子身着白色滚云锦袍,玉冠挽起墨发,容颜俊美,通体的仙人气度,好似下一刻就要乘风而去,男子微微一礼:“参见陛下。”

越祎抬手示意所有人退出去,殿内只余下他们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