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祁走进一步低声道:“前阵子父皇龙体欠安,重臣们说不担心那是假的,虽然现在父皇春秋鼎盛,但国一日无储,终归还是不妥。”沈祁说这些话的时候一直看着沈越,似乎想从自己弟弟脸上看出些什么。
沈越沉吟道:“这些事,想必父皇自有计较。”
沈祁笑笑:“也是,说起来父皇最疼爱的还是你,将来父皇传位于你也不是不可能的,到时候…”
沈越连忙打断沈祁:“皇兄怎可这般妄测圣意!皇兄一向知我无心国事,父皇更知我心性,怎么可能将大东社稷托付与我,此般言论皇兄万不可再提!”
沈越隐有怒意,沈祁看他不似作假,便道:“是哥哥失言了,九弟莫急,此事再不提了!”
两人闹了这番龉龃,面上都不大愉快,又撞上进宫来的康王沈堂和齐王沈宏,沈堂和沈宏分别是三皇子和四皇子。
沈祁:“两位皇兄进宫来也是探望父皇的吗?!不过父皇刚刚睡下,两位哥哥最好晚些时候再去!”
沈越:“三皇兄,四皇兄!”
沈堂:“多些六弟提点,我跟四弟是来探望母妃的,母妃近来抱恙,我跟阿宏放心不下,只能常来探望!”
沈堂是淑妃之子,沈宏母妃去的早,庆德帝便将他放在淑妃名下抚养。淑妃仁厚,待沈宏也如己出,兄弟俩自幼相护扶助关系亲厚丝毫不逊于一母所出。
沈祁:“哦,三皇兄向来贤孝!”
沈宏哂道:“不敢跟六弟比,父皇抱恙,六弟不也时常来探,可惜父皇对我们几个都一视同仁,唯独疼爱九弟,六弟跟九弟一母所出好歹也借了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