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越其实心里已经有了计较,却先不直说,正好看看赵永年在其中如何取舍。沈越觉得自己这一步走的妙极,不知道丁九儿若是在身边会不会夸赞他,这么想着心里便热了起来。
第二天沈越用过早饭,赵永年便带着库房的账册来了,昨天他几乎一夜没睡,对于王爷的突然发难,作为王府的管家不得不好好思量一下。
王爷两次离京,每次回来都与之前有所不同,赵永年这才惊觉王爷此番查账并非只是做做样子。他是王府老人,自王爷出宫开府便是管家,但同时他也是张贵妃安排在王爷身边的人。这些年来,王爷从未对此有过什么表示,但如今,赵永年不确定王爷是不是想要借着此事发难,将他拔除,换上自己的人。
毕竟王爷长大了,不想再受管制也是应该的。
沈越看了看在桌案上叠成一摞的账册,状似漫不经心的问赵永年:“昨天本王说的想好了吗?!”
赵永年低眉顺眼的恭敬道:“回王爷,之前小人管理多有不足之处,昨日承蒙王爷提点已经回去痛定思痛,小人愿意自罚半年俸禄,以儆效尤!”
沈越淡淡道:“这个暂且不提,关于府里缩减开支的事,说说你的想法。”
赵永年道:“小人以为可以缩减一些府里下人的月例银子,再一方面日常采买要尽量物尽其用,杜绝浪费,另外,府里也可以经营一些买卖,补贴支出。”
沈越神情淡漠,看不出在想什么:“就这些?”
赵永年又低了低头:“属下愚钝,暂时只想到这些办法,不足之处还请王爷明示!”
沈越沉吟了片刻之后道:“月例银子不减,但是府里用不上的人可以放出府去一些,以后采办东西,如果怕不好看就仍旧在公办那里采买一部分,其余不够的府里自己采办。以后府里饮食,衣物按需采买,不必样样都备着,本王想吃什么会吩咐下去,往后府里不来客人,午膳,晚膳只需两菜一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