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前儿个去看“入学季”的时候不见你这么矜持?”唐时悠想起那个清秀的少年怕是对这个笨乎乎的秋收有点意思。

“那位少爷看着面善嘛。”

“你少爷我也很面善啊,你这叫爬墙,不能让我知道的。”

“爬墙是什么?”

“满园春色关不住,一枝红杏出墙来,你怎么能觉得人家长得好看就去看他呢?”

两人在树下吵吵闹闹,叽叽喳喳的,倒是给这小院添了几份热闹和生气。

“这孩子倒是不怕生。”丫鬟打着扇子,送点初秋的凉意给老太君。

“不怕生才好,倒是我那些个孙子孙女,个个都爱极了面皮。”老太君伸伸腿,沾点吃食就着茶水慢慢吃了起来。

想当年,就是要豁得出去才有的吃,哪像现在的孩子,衣不伸手饭不张口,还五谷不分,四体不勤的。

前庭开阔,鸾鸟吐着连珠的梨花木雕朱红透黑的柱子支撑着此间内堂,主位的桌子后方摆着一方小鼎。

进来便会被两边的藏品吸住眼球,听说都是祖上行军路上得来的小玩意儿,是□□爷也曾夸过的。

青玉古文璧,穗雕,还有很多人物刻的木雕,徐言清从这些木雕上收回目光,平静说道:“各人有各人的因缘,我那个侄儿也很安静,但是人却是个能辩是非的。”

“那孩子看着憨傻,却不是个真憨货。不像我家这几个看着聪明却都像极了他们的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