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藏温虽然不知道前面两句话的意思是什么,但他知道最后一句妙哉是夸他的意思,白面般脸庞黑黢黢的眼珠子乌溜乌溜地转,脸上一股得意洋洋。

可是总还有人忍不住,余清盈听着老先生话里有话便已经在偷偷发笑了,再看见他一副自豪又自傲的样子便着实忍不住了。

“你果真是赵家子弟?”大胆而又天真的发问了,余清盈向来心直口快些。

“哼,”赵藏温噘嘴有些不屑,“妙哉二字夸我好呢,听不出来吗,肥婆。”

余清盈只是骨架大些,但还是属于正常范围,现在却被人这么叫,整个人都不好了。

“你这人怎么只听一半呢,乐而不淫,哀而不伤说的是孔子对诗经关雎的评价,快乐又不放荡,悲哀而不悲伤。

你刚刚偷鸡不成蚀把米,给你长个教训,让你深刻理解一下这句话不是表面这么简单。”唐时悠幽幽地开口。似是这凉日里的一口开水浇得他面皮发烫,面目全非。

众人偷笑不止。

“这节课你们就写写在入学季上的见闻或者心得吧。”唐茶吹了吹手边的茶杯,看着烟雾慢慢环绕而上,然后被他一口气吹开,茶波一层层漾开。就像他的养老生活一样美好。

只是偏偏自己儿子早逝,带孩子的事情全都到了自己身上。思及此,他幽怨的看了一眼自己的孙儿。

余清缨倒是颇有些心得,只是她在想要不要写,不过看看自己家的两位哥哥,还是写吧。为了家庭和谐做出妥协。

赵藏温则是翻了白眼,越发认为这个唐茶是个沽名掉什么的骗子,欺什么的人。两眼一转,就开始动笔了。

“这个什么时候交啊?”唐时悠托着腮懒洋洋地发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