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是想给我妈一个 surrise 当纪念而已啦!
这个,你拿着。
我从口袋里掏出了那个寄物的小金属牌,放进了男孩的手心。
有一个盒子,那里面的东西,我相信会比一张照片更让令堂惊喜——如果,她真的曾经是我的粉丝的话。
就这样,金属牌的微凉触感立刻已成了过去。
就这样,那盒里的东西再与我没有关系了。
男孩开心地握着那牌子,按照我给的楼层指示又走进了电梯。当电梯门再度阖起的一瞬,我毅然地转过身朝着大门的方向迈去。与几个小时前走进此地时的迷乱畏怯相比,这一刻的我多了一种迫不及待,就像是,从今以后生命中再没有什么牵绊与阻挡。
有件事似乎已被我遗忘很久了。
那就是,眼泪原来这么沉重,而记忆原来也可以这么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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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龙感觉自己的肩膀被人摇了一下。
陷入无解自问的他没注意到,帮他拨电话给医院的那位员警已经挂上了听筒,不知何时悄悄地站在了他的身边。阿龙失神地抬起头。
“你到底跟林国雄什么关系?……”
什么?阿龙目光涣散地,还无法从记忆中抽身。
“凌晨的时候林国雄突然出现心脏衰竭。刚刚护士长告诉我,一切发生得很快,本来病人的状态都很稳定的,他们对病人做了急救还是无效——”
“你为什么会要求我们打电话给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