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切虽说是迟聘捏造的,不过他知道,他方才说的这些话,不过是林应想说而不敢说的罢了,是十有八分的真实。
此番不过是为了讨个官职罢了,但回想起来,有些话明明就并非是自己想要说的,可当即看着洛严那模样,更加肯定了自己心上猜想,所以才情不自禁地说了出来。
他自己苦了这一阵子,怎么都不希望林应再步他的后尘。
皇家轿撵到底是舒服,洛严一个人久久地盯着某处发呆,迟聘与何见眼神交错了好几回,还未颠簸几下,便已经到了皇宫门口。
接引的太监将身从轿撵边上绸窗探进半个脑袋去,听着吩咐了几句,退下来点了点头,便着人牵了别的马车来在一旁候着。
洛严朝着迟聘两个使了个眼色,示意他们可以下去了。迟聘撩开帘子,见那得了吩咐的太监在一旁上已经放了马凳,便小心翼翼将何见搀着下轿来。
皇宫禁地不得带任何利器入内,那太监照例挥手示意旁边的侍卫过来验身。
因着洛严的车子还未动弹,只得毕恭毕敬道:“宫中规矩罢了,两位大人该是都知晓,别让奴才为难了。”
带刀的两个人面色铁青,眼神可怖,瞧得何见心上一颤,迈着小步子弱弱地将身子往迟聘边上微微一侧,面色有些慌乱。
“这是……”
当年就是这样装扮的人,在那山崖间一箭将何见的肩膀射穿的,且后来逼着他们两个趋身落下山崖去。如此一想,何见虽然失了些记忆,可心上害怕那是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