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举动一出,底下的人倒是颇为有眼色,即刻便要上前将那尸身给取下来。
洛严却忙抬手阻止,眼睛空空的有些无神,也不再泛泪水,似乎一切已经不是他想要的了。
“让我坐下这一人之下再待一会儿,等这一会过去了,我恐是再难招到当初的那个我了!”
上前来的两个人听不懂他说话何意,不过既然受了劝阻,便也不敢随便逆了他的意思。
又将身子缓缓退了下去,却是十分好奇,抬着眸子一动不动地盯着高坐上洛严的一举一动。
他面相开始变得呆滞,从怀间拽着一根穗子在手间拨弄着,将一旁的胳膊撑在案上拖着脑袋,眸子顺着殿前的长阶向远处望着。
以前从外面超里看,只觉得里头有无尽的金银珠宝,权利地位。里头坐着那个一掷决生死,一语定天下的人。
这世上但凡有些野心,或者出身有那么一丁点皇族的干系,谁不想夺位而上,将那觊觎已久的东西囊括与怀中。
可如今立在这皇宫之中,作为一个人上之人向外看着,却才觉得,自己拼了性命换回来的。
不过是一座巨大的囚牢,能够将自己这一生,轻易便封锁与注定了的囚笼。叫人没有一丝的喜悦可言。
这道理,他其实并非如今才懂。自林应被番子捉去,意在要挟的那一晚,他便已经畅然。
可这一切说到底已经是太晚了,他今日若是敢弃这皇位而去,那么那伙野蛮之人,定会要了林应的命,这是毋庸置疑的必然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