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应一只手正撑着面目闭目养神,以为她已经退了出去,却又听见一声微小的清脆声,眼皮一翘起来,那牌子正正入了眼。
当初在江南的时候,他看书看得险些癫狂,将金先生书院的藏书翻了足足三四遍才罢手。而那足以垒成两堵高墙的藏书之中,却正好有一本是讲番子文字的。
当初他不以为然,只是学得有些乏味了,偶尔能拿出来看一两眼,倒是能有些提神醒脑的效果,便就那样看到了底。
如今看来,却像是是一早安排好的事情一样,今日竟派上了用场。
所以他当下一眼便认了出来,那领牌上所写正是番子的文字,所写的意思换过来便是飞驰的骏马。而在番子中所指,乃是信使一职。
“这物件儿是从何而来?”
他面目紧紧皱在了一起,心上相比与方才的忧伤,这会更是一种接近慌张的情绪。
照着朝中的律例,与外邦有联络乃是死罪,若是被发现了,莫说林府上的这十几条性命,凡是与林府有联系的所有人都只会有一个下场,人头落地。
丁香见林应反应奇怪,心上咯噔一怔,以为自己犯了什么错,忙将腿一屈跪在地上,俯身扣头不敢抬起来,只低声言语:“回大人的话,这牌子是奴婢在后院捡的,若是……若是猜的不错的话,应该是尚书大人立着与奴婢说话时候落下的!”
“洛严!”林应听了当即大惊,拿着那令牌猛地朝桌上一拍,一双眼珠子在眼眶里提溜着转了几圈,然后阖了嘴咽了一大口唾沫。
丁香有些不大明白发生了何事,颤颤巍巍问话:“大人,可是有什么不对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