炉火的青烟飘荡到那一束泛着微黄的光束底下,氤氲着的踪影更加的清晰。
他走到门旁上,吱扭一声将门打开了一个小缝,忽然身后洛严又一次开了口:“就算你自己不愿意相信又能怎么样呢,不管是什么事情,你从来都是这般自我,你怎的总是喜欢这样骗自己。
那醉春楼阁楼上到底是要掩盖什么,迟聘和何见在我走的那日究竟去了何处,你什么都不问,我看你根本就不想知道真相!”
语速甚快,噼里啪啦地说完,洛严已经有些轻微地喘息声掩盖不住。林应却全然不顾的压样子,继续将门大开走出去。
意图没有达到,洛严仍不肯罢休,还是一副想要力挽狂澜的模样。
“你这样笃信迟聘,你因为你真的了解他吗?何见不过是自首还未判罪,他为何那般难过,却一丝一毫的办法都不想,只想要沉醉装疯解愁。他为何不为何见向你辩解,像你信他那般相信何见。这些你都明白吗?”
只是可惜,话说完以后,人影已经上了长廊,拐了个弯没了踪影。
出了长廊,林应立在前厅上朝着迟聘的屋子望了一眼,屋里头蜡烛光芒暗淡,见一个人影就在一旁,身影正正投射到窗户纸上,僵僵得一动都不动。
林应没有去叨扰的意思,将丁香唤了来,嘱咐她给迟聘送上一碗清粥,不要多问,搁了便脱身出来。
丁香应了声,眉目生了些愁绪,问他话:“大人你可还好?”
却见他目光一动不动地盯着那窗扇上影子,答案即刻便了然于心,叹了一口长气躬身行了个礼,便也十分有眼色地退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