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想着在前厅走了一遭,香也上了,一双眼珠子都快要瞪出来了,也愣是没有看见林应的影子。
最后他着实忍不住便问了一嘴:“迟大人,今儿个事情可非是寻常松散,怎的不见府院上的主儿招呼着拿主意?”
他本是受不得烟尘一类的东西,可也不知是谁在院上搁了个偌大的香炉,里面竖着几根十分夸张的竹节香,一着起来,晕得满院子烟气缭绕不绝,呛得他直咳嗽。
迟聘本忙着照看物件儿的采买清单和置办棺材的规格和花纹,听他捂着嘴在一旁问话,将脸一侧回话;“哦,微之他心上难过的时候不喜欢人去叨扰,所以今早我嘱咐了府上的人都不许去后院走动,他昨晚睡得迟,能多睡一会儿也是好的,许是这会儿还没有醒!”
洛严似乎没有想到,从他屋中出来以后,林应竟是又钻回了那个连炭火都没燃的屋子里。楞了一下,忙应声:“哦,这样啊!”
这样一问,迟聘也好像记起了什么,又反问他:“大人昨晚回来的也晚,不知可听见微之他房中有什么动静?”
洛严见驰聘对林应这般上心,不由地一酸,将醋坛子打了一地,又恐露出什么端倪。
咳嗽一声清了清喉咙,脸上假笑堪称完美,言语敷衍:“没得什么动静,本官睡得一向沉,没听得什么动静!”
然后又非要扳回一成一样,抬头看了一眼天,跟迟聘说着:“这都日上三竿了,别是出了什么事情才好,我还是去看看吧!”
没等得迟聘反驳,矫健身后已经奔着长廊而去,只留迟聘在原地疑惑地皱了皱眉,然后看了一眼一路跟过来,此刻正立在墙角边上偷听的林应,十分识相地一句话都没有问,继续埋头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