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聘虽不是个拘谨的人,不过何见到底是还算是个生人。婉言拒绝不成,干脆暗暗使坏将那装药汤的盥洗木桶给弄漏了。
这一漏原是不要紧的,可何见这屋中偏偏是砌上了瓷的,脚下遇了些水,猛地打滑,身子一倒扑进迟聘怀里,两个人便一同掉进了盆里去。
有没有闪着身子是再一说,单单是喝了几大口不明不白的药汤子,便害得迟聘腹痛了一夜,整夜整夜的嚎叫。
这两个人的手段虽然相似,不过何见当初是因为迟聘着实有些受不住,使计将他给灌醉了,三两句盘问之下便晕头转向地表了心意。且在这之前何见也未做出什么旁的过分事儿,还尚能算是心思单纯。
可洛严这主儿却不一样,心思颇为深重,打从在长乐门外开始估计便就揣着这般的主意再怀上。
初来乍到便十分坦然地表明了自己的意思,是一副势在必得的模样,叫人果真是不舒服。
林应长长叹了一口气,只觉得胸膛上一颗心脏扑通扑通跳得颇欢。
想一想当日何见说完了话,趁着迟聘一愣的功夫躬身定情一吻。
就这一吻之后,隔了不过一日功夫,两个人便钻到一处屋子里去了,日日都躲在自己看不到的地界上腻腻歪歪的。
幸得迟聘有意避他的嫌,他后来那些时日才算是过得释然些。
迟聘与他是经年的至交,他自然不会因着这事情便与迟聘疏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