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仅如此,年幼的时候挑灯夜读也都是常事,连身子都给熬坏了不少,身上一到阴冷潮湿的天儿便骨节痛得难以入睡。
攀高爬低这一类的活儿更是想也不敢想。随便不经意地摔上一下,都已经足够他在床上躺个十天半月的。
所以此刻,就算这场面再怎么不靠谱,他也只能是干着急地站在人群外面看着,府上一时也没个人可以商量,倒是为难了。
一众人十分兴奋地登了顶,站在木梯最后一阶上,把这两半的把手朝着屋顶上梁子的那一边看过去,本以为可以得见这京中第一美男的相貌,却失望地只能够看见外面悠长宁静的荒地上一片素裹银装,一直向前蔓延着,终于袅袅余音的古寺高墙。
丁香在边上见林应颇为着急,忙开导着:“大人也不必太忧心,方才见尚书大人那般好功夫,也该是不会出事的!”
林应都没有空歪过头看她,视线一直未离开过那已经被人影重重围裹着的檐子。
眉心皱着,语气颇为忧愁,像是出了什么不得了的大事,一直不经意跺着脚:“你懂什么,他再怎么厉害也不过是个文官,哪能够跟哪些上梁的贼匪相较,也不知哪来的底气追了上去,实在叫人忧心得很!”
狂风抓着边上的树枝子一阵乱晃,发出一阵阵沉闷碰撞的声响。
没听得身后有脚步声,却有人在背后言语:“林大人对本官的安危很是上心啊,怎得方才还要装得那般的生涩,可是面子上羞的不还说出来,还得背着本官在人后说?”
他那张面无表情的脸配上这一段说辞,让人有些恍惚是否是他亲口所说。
林应一心扑在身前的檐子上,神情动作看起来格外的认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