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仰头依旧还能够作出个乐呵呵的脸来,道一声:“外头冷,大人进屋吧!”
管事的接过马车缰绳来,牵着上了旁上的马厩去。
一行人跟着林应拾阶而上,鱼贯而入。
今儿个是立承年号下的第二十二个冬天,年关到了十五已经没了腊月里的兴致。街上叫卖的白日里吆喝都已经开始打起了瞌睡。
偏偏早上又下了一场暴雪,城中这才又热闹了起来。
这热闹的事,和林应有着甚大的干系。
年头上皇帝命各地各州府官员将案子清上一清,一众官员巴不得不审案子图个清静,一早便整理好了折子递了上来。
经了大理寺,林应随手翻了翻,没想着给自己翻出了件事情来。
那江北递上来的帖子上有一桩案子签字画押的名儿唤金适才,犯的乃是杀人的罪名,再看看所属地方及存案的材料,发现不偏不倚正正是林应家上的那位。
林应当下顶着严冬的寒气,在长乐门外跪了三日有余,求着皇上准许他回乡重审此案。
毕竟亲缘关系明摆着,明眼人心里清楚明白的很,只怕是连林应自己都觉得希望不大,可除了这一番作为,他着实也不知道还能够再做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