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清潭脑袋一阵一阵闷疼。清心馆创立这么多年,还真没遇到过这样失态的局面。
眼见严去寒又要跑去其他地方组织秩序,李清潭急忙又一把拉住了他,问道:“以前用来给馆内众人传达讯息的那口大钟呢?”
“敲钟的棒槌早就不知道哪里去了,难道让我们用头槌吗?!”
李清潭脸上一抽,眉头紧皱。
严去寒似乎注意到了自家馆主的为难,于是提议道:“要不然换个方法吧,只要能先让大家冷静下来就行。”
听罢严去寒的办法,李清潭腰背一挺,正色道:“不干……”
“为什么不干?”
“有损形象。”
“都这个时候您老还注意什么形象啊!”严去寒气得差点背过气去,就在他搜肠刮肚地想应该找点什么话来批评馆主的时候,忽然南院房顶上传来一阵崩天裂地般声响,嚓嚓呲呲,跟用锥子扎进耳朵样刺耳。
严去寒捂着耳朵往房顶上看去,只见一人站在房顶上,那笔直的身姿好像一根杆子插在那里,一手提着面铜锣,另一只手拿着捣药时用的药杵。
严去寒道:“没想到陈副馆才是真正管用的人,居然提前一步把我想的方法用了。你还嫌丢脸,看看这效果多好。”
效果的确立竿见影,之前还在鬼吼鬼叫的人们不约而同地都安静了下来,改为了目瞪口呆一齐盯着房顶。毕竟这样烦人的锣声,实在是和闹鬼的气氛大相径庭。
李清潭微眯着眼睛抬头望着房顶上的人影,眉头微皱,脸上看不出是喜是怒,道:“他从哪儿搞来的铜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