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现在舒羽千却如蒙大赦,根本不去计较那些,只觉得欢欣鼓舞,急忙发足奔去。
这样满头大汗地到了主馆,李清潭和几位馆内的长辈已经等候在那里了。
接引的小厮站在路口等了半天才等到了这两人,不禁小声嘟囔道:“居然让馆主等这么久,也不脸红,自以为自己多了不起呢!”
他说得小声,可却是跟在舒羽千身边说的。舒羽千自然知道他就是故意要说给自己听,虽然心中苦涩,但眼下也只有忍耐。
他攥紧了自己的衣领,深吸一口气,随在陈空桐身后,小步谨慎地迈过门槛,连脚步声都不敢发出。
“馆主,舒羽千已经来了。”陈空桐不冷不热地向李清潭禀报,听到他这样的语气,舒羽千才知道原来他对谁都是这幅严肃的态度,也不全然是讨厌自己,这样一想,心里稍微舒缓了点。
李清潭点了点头,又挥了挥手,陈空桐便到两侧靠左当首的椅子上坐下。
在他对面坐着的是一位老学究一般的老人,脸上的皱纹犹如沟壑一般层层叠叠,连眼睛都给埋了进去,此刻正稍稍往前探了点头打量着舒羽千。
李清潭一手端着一杯茶,另一手摆开,道:“你先来认识一下馆里各位长辈和主事。这一位,两位副馆之一,陈空桐。主管馆内的内务和杂事,你若有什么生活上的问题,便来找他。”
舒羽千上前一步,拱手行礼,“陈主管……”
“这边一位……”李清潭又把手摆向另一边,正是陈空桐对面的那位老学究,“是清心馆内另一位副馆,名为葛南山,是现在馆中年纪最大的先生,主管医馆之内药物炼制、疾病研究,现在市面上几本关于时疫的刊本,都是他主持编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