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日赵鹏烦恼颇多,每三天定会拉着我去酒肆茶楼一趟。
仔细问了才知,原来也是为情所困。
心上人就在眼前,这是何其的幸事。
我放下茶杯好言相劝,赵鹏深皱眉头面色挣扎,正在我要开口之际,隔座一人却先说了话。
“这位公子可愿在下帮你算上一卦?”
旁观者清。
说谈之间赵鹏的烦恼已然都被听了去,再算出来的卦象又怎会不合心意。
只是可怜了他在一旁陪了个把时辰。
算命生意做到这个份儿上也是新奇。
我笑了笑未曾拆穿,下一刻却自赵鹏口中听到了那个朝思暮想的名字。
我心头猛地一跳,慌忙向隔座看去。
那人一身灰白衣袍,背对着赵鹏侃侃而谈,似是说得口渴了便抬腕倒茶,手腕上那截红绳异常鲜明。
他说完便挥袍而去,腕上的红绳歪斜露出一道经年累月的伤疤。
我坐在原地紧攥手中的杯子,浑身气血上涌,想追去却莫名颤抖,身子竟是不能自控迈出一步。
当夜我便喝了个酩酊大醉。
他回来了却未曾寻我,想必已然将我忘了个干干净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