软语温调,一点都不像楚地有些粗犷的声音。
浮梁的脸色果然缓和了很多,不着痕迹的避开了千秋两步,还是有所顾忌。
她笑了笑:“您别开玩笑了,其实您应该只是在齐国生活过很长一段时间的吧。”
千秋尴尬道:“你怎么知道的。”
浮梁指了指他腰间的玉牌:“这块玉牌是不可能给其他国家的客人的,只可能是楚国皇室的人。奴婢一直待在司衣署,不知道您是哪位亲王,对不起,奴婢不是有意的。”
千秋下意识拨了拨腰间的玉牌,叹了口气:“实话跟你说吧,我的名字叫做千秋,不过这里的人只会叫我殿下。”
“殿、殿下?!”浮梁的表情一瞬间惊悚万分,“可、可是殿下……不、不对啊,怎么会呢?”
千秋哈哈笑了两声:“其他的这些事情你之后会知道的,浮梁,我刚才也说了要你当我的贴身婢女,其实也不一定是贴身,就是,我的意思是你愿不愿意跟着我,到思政殿干活儿。你放心,思政殿里没人敢那样对你,你也不用回司衣署的。”
他说话时已经放了十分诚恳温柔的调子,然千秋本身受了云府这么久的熏陶,对等级尊卑观念并不太明确,因此对浮梁说话时也是用一种对待平常百姓的口吻。
浮梁看他眼神、听他声音真挚不已,又想起方才千秋挡在她身前,还在齐国生活过,心中自然偏向了千秋。
浮梁正要跪下:“多谢您!多谢您!您的恩情奴婢无以为报!”
千秋连忙扶她:“哎哎哎,你可别跪我,我可不习惯让人跪我。”
顿了顿又道:“这没什么恩情不恩情的,你若真想报我,就忠心好了。”
他看了看路的尽头,不知不觉间已经快到西门了,要是能从西门出去,也就能走出皇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