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如今是我站在皇兄的面前,那么皇兄就应该知道,这一场权力的争夺之战是谁获胜了。
不过即便是我获胜了,我也只是一介女流,不得执掌大权。偏偏在齐国之时与皇兄你重逢了,我自然是要把皇兄带回来的。”她微微歪头,显得极其可人,说出来的话却一下一下的敲打着千秋的心。
“所以皇兄也不用这样了……”她往前走了两步,避开淌在地上的茶水和碎片,“早就听从之说过,皇兄是个固执的人,现在一看果然的确如此呢。”
“不过,皇兄……”楚雪意抬起眸来直视着他,微微笑着,“你还记得你叫楚长羡吗?你还记得你的命是谁给你的吗?你还记得养育你到八岁,给你锦衣玉食的,无上身份的是谁吗?不是它齐国是楚国!自始至终都是楚国!”
千秋张了张嘴,楚雪意却又道:“你说为什么,凭什么,那我就问你,皇兄是为什么,凭什么?”
千秋愕然……
楚雪意一下子眼眶微湿,嘴角处的微笑却若有若无的挂着:“如皇兄说的,是我主导的这一切,让从之把你带回来,甚至不惜发动所有力量,撤走洛阳近一半的兵力作为援兵,要求他们彻夜不停的赶往战场。我还让从之把那边的老百姓都征过来,就是为了能把你劫回来!”
千秋猝然睁眼,中隐有惊诧和怒气:“你怎可做出如此举动?你这样,和楚长礼有何不同?!”
“当然不同!”楚雪意此时也隐有怒气了,人还是优优雅雅的,“皇兄你在密江你自然不知道,楚国的人称楚长礼为什么?当世夏桀!这个形容简直再贴切不过!
虽然楚长礼并不会暴怒,但是他会笑着把一个人轻而易举的凌迟,且说一不二!有多少无辜的百姓大臣就是这么死在他的一句话之下的?”
“幸好这个时候齐国的政局也在动荡,四境都不太平,那干脆就不要太平了。我是女子,父皇母亲接连去世,我孤立无援,还要时时刻刻担忧着自己的安危,我为何不能与他争权?救自己、救百姓、救楚国一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