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深是早就将药方熟记了的,千秋在路上也已将方子背下来了,此时都说道:“嗯……”
此县没了郎中,染病者数量大大增加,未染病者只剩下三四百人,真是少之又少。
县令叫了些未染病的青壮年,抓药的抓药,煮药的煮药,全都小心翼翼的忙活起来。叶初阳和云深千秋便端着煮好的药给患病者喝。
云深边说道:“县令可知此次疫病源于何处?”
县令戴着白布,说话并不真切:“这个确实不知道,只知道是在南方,来势汹汹。”
南方?那么北方姑苏应不至这般境地吧?千秋心中思着。
便又听县令接着说道:“这时本不是疫病易起之际。因此一开始死了几个人之后本官都未重视,哪知不到三日,全县四分三之人都染了奇怪的病,病者高烧不退,出现各种反应,或是腹痛腹泻不止,呕吐痛疼不止,或是无药可医死去,本官才知是疫病。”
他沉重的说着:“疫病本官也只在小时候遇到过,当时年少,对这些并没有多少记忆。因此知道了是疫病,本官慌乱不已,不知该作何准备,只知需要隔离。”
“哪知便是由于本官的无知和迟钝,疫病迅速传播。两日后,县内郎中染病者已经过半。”
说到此处,县令深深的叹了口气,不再说了。
千秋亦抿唇不语,心中心酸。
他端着煮好的药往一处隔离区走去,进之前检查了白色口罩和麻布外衣,确定都遮盖好了方才走入。
他不想看内里究竟是如何,只扶起最近的一名尚有意识的染病者,端着药送到他的嘴边。
这位染病者颤抖着看了千秋一眼,千秋心中苦涩,出言安抚道:“你莫怕,我是跟着叶初阳叶神医来的,这药是他研制的,不会出差错,喝下去你的病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