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需他说什么云深就已转身倒了杯水,将他扶起来靠在床背,递给他:“水尚有些温。”
他看着千秋乖乖的把水接过去喝,无奈的笑道:“果然是以前待千秋太好了,对千秋身体的锻炼还是疏忽了,才叫我如此担心。”
“啊?”千秋不明所以,只知道自己似乎是度过了一场劫难,而面前之人和祝江,一定担忧的不行。
云深又让他睡好,坐于床畔:“千秋可知自己睡了多久?”
千秋的心一下子吊到了嗓子眼,陡然明白自己这一次发病要比往常可怕的多:“多久?”
“五日。”
千秋张了张嘴,不可思议,想了一想竟是一阵害怕。
云深笑了笑:“睡着睡着就昏迷过去,千秋当时命悬一线,郎中们都说已经无力回天。”
他抚了抚千秋的额头:“千秋可知我与祝江心急如焚?”
“啊!”一提到祝江千秋忽然想起来,他一把抓住云深的手抬眼看他,“祝江说你去了北山,那里很冷很危险,你……”
“平安无事。”云深缓缓道,“如今已经是深夜了,千秋再睡一会儿。”
他话音一落,两个人就听到外间一阵窸窣,随即是祝江的声音:“公子?你怎么点了烛火?”
云深不动声色道:“没事,看看千秋是否醒来罢了。”
“哦。”祝江在外,语气沮丧,“少爷已经五天都没醒来了,公子我们要不要去找找叶郎中,让他给看看啊?”
云深道:“不必,既是叶郎中所言,千秋必会醒来。你回去睡吧。”
千秋睁着眼睛看他,云深挑了挑眉,语气隐隐含着戏意:“祝江的性子千秋难道不知?若是让他得知你醒了,整个县衙都不必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