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官做什么事,需要你一个罪民来说?!”县令显然是有了什么准备,冷笑道,“来人!此罪民目无本官,犯了不敬之罪,打二十大板!”
千秋大吃一惊,眼睛死死的盯着四周准备打板子的人,随时准备出手阻止。
云深冷冷的看了看正要上前的人,竟把他们慑得犹豫不前,他朗声道:“既然县令不愿正面告知,那么草民便要翻案!”
县令正在恼他们不上前打板子,陡然间听到云深说要翻案子,心下蓦地一慌:“翻案子?陶泽之案?”
“并非陶泽之案。”云深眼神坚定灼灼,声音朗朗,“是三年前,梨子村村民王立误杀李子村村民,也就是陶泽母亲谢氏之案!”
县令握着惊堂木的手陡然间一颤,他慌乱的瞥了眼旁边的师爷。那师爷也不知所措的看着他。
云深根本不理他们是否无措,只道:“朝廷明文规定,无论是何人,只要是翻案,地方县令都必须听从翻案者之言,并找出当年卷宗,再次核查。”
师爷吞了一口唾沫,表情带着隐隐的担忧和畏惧,附在县令耳边道:“大人,朝廷确实有这项规定。”
县令惊慌失措,冷汗瞬间就下来了。他强装镇定,却已经看到县衙门口陆陆续续的聚集了一些百姓,正四处张望着看里面。
他哆哆嗦嗦的拿起惊堂木一拍。
云深在惊堂木落下之时朗声道:“还请县令将卷宗取来。”
千秋和祝江站在外面,心中砰砰直跳,刚才他们可谓是经历了一场跌宕起伏的局势,此时正大气不敢出的关切着里面。
千秋看着云深月白色的背影,心中忽然有些明朗,又觉得还未到柳暗花明的一刻,总觉得差了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