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深失笑:“千秋做什么?”
千秋埋头叠衣服:“我看看……”
他忽然从一堆衣服中拽出两件,朝云深抖落开来:“看!这是岫岫买给我们的吧?”
他比了比大小,道:“这一件墨灰色的是云深你的,袖口处有几处白色的绣纹;这一件……竹青色的是我的?等一等,为什么岫岫觉得我穿竹青色的好看?还有,袖口处绣的这是……桃花??”
千秋干咳两声,把这些递给祝江:“果然都是素色。”
他顿了顿又苦笑道:“如果一开始就是齐北笙即位,那么岫岫便再不能整日里穿着这些素色的衣裳,口无遮拦的说不着调的气话了。”
云深轻轻的叹气。
彼时天色渐晚,云深握住千秋的手腕,忽然将他拽入怀中:“还好,此时她仍可以这么做。”
千秋的脸微红,但听了这话也不免心酸。他慢慢的放松紧绷着的身体,全部靠在云深怀里,他知道他太累了,可他能帮他分担的,却少之又少。
他仰起头,问道:“可若是岫岫心甘情愿呢?”
“那便放手……”云深轻声道,“那始终是她的人生,怎么选择我们可以引导,但最终的决定权,却是握在她的手中。”
云岫和齐北笙本有婚约,只是时间早晚问题。
“好了,千秋去睡吧。”云深放开怀里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