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秋道:“你这把病骨头晒晒就能好?倒不如多喝几碗药,那才有效。”
齐北折懒懒的睨他一眼,有气无力道:“你懂什么。”
他说的有气无力,语气却含着隐隐戏味。
“我这病啊,是一辈子都好不了了。”齐北折虚虚说道,“我也不打算好起来了。”
千秋疑道:“为什么?”
齐北折却答非所问:“你可知道我这病是怎么来的?”
他微微抬起自己苍白纤细的手:“你可知道我为何如此虚弱,以致需要人时时刻刻扶着?”
千秋见他眉间一抹黯然与自嘲,便乖乖的闭了嘴。
齐北折也不理千秋答不答应,轻描淡写的自顾自说下去:“我是被人挑断了经脉,被扔在雪地里一个时辰,以致险些死了。幸得有其他人相救,才捡回我这条命。”
听上去如此惊心动魄的经历,被齐北折轻描淡写的说出来,仿佛是在说着别人的故事。
千秋张了张嘴,不敢置信的看着齐北折。
齐北折无谓的笑了笑。
他白色锦缎之下的身子瘦弱不堪,仿佛风一吹就会倒下似的。
千秋无论如何也想不到,这个与他年龄相仿的皇子,竟然会经历这样的事情。
千秋干涩的开口:“你、你别伤心……”
齐北折扑哧一声笑出来:“你哪里看出我伤心了?这点事儿,你看起来那似乎是不可思议的可怕的事情,但是现在在我看来,都是小事。”
话虽如此,齐北折的眉间还是藏着一抹谁也看不出来的悲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