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深翘了翘嘴角:“千秋看见了吗?今日的太阳是从西边出来的。”
千秋:“……”
齐北折是贵客,云深和千秋不能怠慢,让厨房依着小厮说的去做早膳。
齐北折虽说体弱,但依旧起得早,身上穿着白色的锦缎,衬得他面色越发的苍白,但却好看。
几个人用完早膳之后的目的地依旧是云深的书房。
千秋心血来潮去收拾碗筷,又送云岫出去了一趟。稍晚一些到了书房,就看到齐北折懒洋洋的靠在白色毛毯子上眯着眼睛晒太阳。
云深则端正的坐在一边,嘴角含笑,时而侧头与齐北折对话,时而低头写上一笔,好一幅融洽和谐的画面。
千秋心里就是一堵。
他快步走到云深身边,刚一坐下就听到齐北折懒洋洋的声音传来:“劳烦千秋公子替本皇子取过画轴来。”
千秋一怒,刷的站起来就往隔间走去,经过齐北折时还狠狠地瞪了一眼过去,哪知人家连眼睛都没睁,倒是一旁的小厮皱起眉头厉声道:“你做什么?”
隔间是云深放书画的地方,千秋气鼓鼓却小心翼翼的拿了几卷画轴,正要走入云深书房时却听里面苦笑道:“我的病,乃是经人挑了经脉导致的,此生,怕是要一辈子这样了。”
千秋脚步一顿,屏气凝神。
“幸而前半生未留下太多遗憾,就这样靠着皇家的供养,倒可也了却了这一生。”语罢,他低叹,“但是我又哪里甘心呢?”
小厮低声道:“其实殿下的病是能好的,说什么殿下的病不能根治,全是一群庸医在胡说八道。若是能找到当世神医叶初阳,殿下的病岂能不好?”
“找得到也好,找不到也好,都无妨了……”齐北折道,“我已习惯。”
千秋踏进书房内,走到齐北折旁边:“既然有希望,为何不去找?”
他看一眼齐北折,把手中的画轴递给小厮,不赞同道:“你难道想一辈子这样病怏怏的?先不说需要每日喝药,而且是药三分毒。再者你以后总是要娶妻生子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