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千秋照顾云岫,陪她玩玩逗她开心,云深便在书房里作画,一边看着在旁边玩闹的两人。
他这会儿画的是海棠,是他百花图的第八十张,其他画了的,都让祝江妥善放好了。
期间除了慕家差人说慕家本来是要上门来赔礼道歉的,只因为忽然着急要回姑苏,便不能来了,其他的倒没有什么事情发生。
时间一晃就到了晚上,千秋还记得罚跪的事儿,披着衣服叹了口气就往祠堂去了。
越靠近祠堂他越觉得膝盖发疼发软,不是因为以前没跪过,而是跪出了阴影,况且还是三个时辰这么可怕的数字。
云深穿着深蓝色的深衣,披着一件白色披风,立在祠堂外,见他来了便招了招手。
祠堂内摆好了两个圆垫子,云深撩了撩衣服下摆,率先跪了下去。千秋打量了有些昏暗的祠堂,也跟着跪了下去。
罚跪要的就是自省。两个人自觉地闭着嘴巴,云深合起眼睛,一动不动的跪着,千秋性子好动,不多时就跪不住了。
他小心翼翼的瞄了眼闭着眼睛的云深,又屏住呼吸回了回头,只看见一轮很是清冷的月亮隐在薄云之后,再转了头动了动酸软的膝盖,也学着云深闭上眼睛。
蓦地冷风乍起。
千秋闭着眼睛时间久了开始打盹,猝不及防被冷风一吹,整个人一激灵就清醒了,身上顿时觉得凉飕飕的。
云深睁开眼睛,眼神清明的望向千秋:“千秋是否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