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该怎么面对他呢。

他无法面对他。

霁煊贪婪地看着眼前人的模样，眼神一点点描绘，希望能深深刻印在他的心里，让他在最后的黑暗的永不见天日的时光里，能够回味一遍，再回味一遍。

米晗昱走近了霁煊，看着他仰头望着自己的模样，忽地半跪下来，将人紧紧勒进自己的怀里，含泪咬牙道，“跟我走，现在，就跟我走！”

管它什么天道，管它什么世界毁灭，无所谓了，他要带着他的男人回遥山门疗伤，如果他死了，他做这些有什么意义！

霁煊任他抱着，像是死人一样，没有任何回应，米晗昱松开他，看着霁煊的脸，手颤抖着抚上，指尖摸过那些可怖的花纹，“你说话！霁煊！你给老子说话啊！”

面对米晗昱的激动和眼泪，霁煊终于有了反应，嘶哑着开口，“你为什么要来。”

米晗昱拧住他的耳朵，眼眶通红，“为什么要来，你说我为什么要来！”

话落，米晗昱狠狠地吻上霁煊的唇，唇齿相撞间，带着无尽的思念和悲痛，米晗昱咬破霁煊的唇，舌尖闯进去，用力地勾着霁煊的舌，泪水从眼眶滑落，没在两人相接的唇齿间，带去苦涩的味道。

霁煊眸子微动，忽地抬手钳住了米晗昱的下巴，反客为主，两人的吻一点也谈不上温柔，互相啃|咬，血腥味在蔓延，似乎要把对方拆吞入腹。

霁煊猛地站起，把人打横抱起来，米晗昱的唇纠缠着跟上去，重重地喘|息间两人迈进小楼，来到二层，滚到床上。

米晗昱的道袍被扯开，眼前朦胧一片，主动地脱了自己的衣服，裸|露着身子去勾霁煊的腰，无声地发出邀请。

小楼里似乎一起都没有变，和他当年初出茅庐，第一次来到天域大世界一样，可是早就物是人非，沧海桑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