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种都不可能。

那么，便只有一种可能。

有其他外力的介入。这种外力让凌云宗不能杀自己，也不好杀自己。而眼下将自己放入古法战场是他们互相让步所做出的的折衷。为了能够让苏正心甘情愿踏入其中，道人以玄脉为饵拿出地图。但是凌云宗又不愿意这么什么都没有得到的将苏正交出去，就必须有一个试探的理由和借口。

大比，则是最好的时机。

好好好.好一个算无遗策。真是妙。

可惜，孙奇却是成为了执棋者们的一个冤魂。

心中虽已洞悉，但脸上还是并无多大变化，将地图收起之后便要返回，诸事已解，再无所求，“多谢解惑。苏正告辞。”

但刚转身便被长音叫住：“你身上有妖气？似有龙吟。是怎么回事？”

也许是怜悯苏正被算计的可怜，也许是他真的看出了点什么。长音出言问询。

“妖气？可有什么不妥？”苏正略有沉思反问。

“一般而言，人族道法之中很少有沾染妖气，这种气息与煞气极易让人失去神智走火入魔，一身道行毁于一旦。无数年前，曾有一部功法名为化妖，以吸收妖兽内丹来壮大自身。此法因太过凶戾霸道被道门、妖族、佛门联手列为禁法。凡有修行者一缕诛杀。方才看你动手血脉之中隐约有妖气横行，但似乎又有龙吟出世。又不是很像，故此一问。”长音娓娓道来。却是让苏正愣在当场。

早已处变不惊的他险些按捺不住内心的狂暴。

这些，苍绝没有告诉过他，那道人也不曾告诉过他，甚至，他不仅没有告诉自己，还带来了上万颗妖兽内丹供自己修行。

其心，何其歹毒，何其歹毒。

洒然一笑，苏正正面站定，再一次躬身拜谢：“原来如此，多谢提醒。”天知道当苏正拜谢的时候眼中闪烁着怎样的疯狂与仇恨。

在起身时，长音早已不知去向。这一次的解惑，结束。

“原来如此。”四个字，道尽一切。

上方云端上，杨天青与那名红衣妇人并列在后，道人在前，静静看着下方这一幕。

“长老，为何？”杨天青开口，对于苏正之事上略有不解。

“有何不解？”道人开口，颇为随意。

“既然此子之前并不知晓化妖与古法之地的跟脚，为什么我们不直接告诉他化妖的来历，还有只需要剔除任意一个宗门弟子让他替补就可以，为什么要这么大费周章。如今这个局面岂不是让他更加憎恨于凌云宗嘛？”

“猎人太多，猎物只有一个，不养的强壮一点，怎么能让猎人受伤呢？我若当初告知他化妖之事，岂不意味着我凌云宗背弃道门？更何况，只有活着的人才有资格谈憎恨。”

“万一他果真找到了玄脉呢？”

“那样岂不是更好。一个有着羁绊的人不是更容易控制嘛？”道人淡笑。不作多言，而后消失不见。

杨天青躬身一礼，屹立云端看着长春峰上的长音久久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