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浚言眼睛一瞬间红了,他在很多分别的场景,以前总想着哪有那么难过,又不是见不到了,如今他才明白原来每一次分别,都像是再告别一样。
来不及感伤,阮玉儿将庄浮生他们引进庭院,本来看着还挺宽敞的院子,瞬间显得拥挤起来。
庄童童看到庄浮生时,眼神还是有些畏惧的,“父亲……”
庄浮生虽说是庄童童的父亲,可毕竟是修仙之人,年龄似乎定格一般,比其庄童童的清冷,他却如春风拂面,嘴角总是微微勾着,总给人一种春日暖阳之感。
张浚言第一次见到他时,还以为是见到了某款游戏里的庄周,不同时,他黑发白袍,手指上缠绕着紫色玉珠。
“童儿,过来。”
庄童童虽然畏惧父亲,可依旧挡在张浚言身前,“父亲,他从未做过恶事。”
这时一位长者留着白色长须,走出来斥责,“他是魔骨,他昨天能杀了平阳道人,明天就能杀了你!”
庄童童立马出声反驳,“平阳道人本来就死有余辜!一切都是咎由自取。”
他目光坚定,“而且他不会杀我。”
“魔骨本就不应存在世间,骨子里就是好战,若是任由他发展下去祈天国必然会重现百年前的悲剧。”
庄浮生声音依旧温和,像是在教导做错事的孩子一样,“他不杀你,你能保证他不杀别人吗。”
似乎有了他的开口,其他人也有了底气,“就是,你是仙门中人,更应该痛恨这魔骨,怎能天天厮混在一起,还替他说话!”
刚刚还温和的庄浮生瞬间冷了脸,狭长的丹凤眼,蕴满不寒而栗的阴沉,周身寒气凛凛,让人望而生畏。
“吾之子,何须你来出口。”
话落,刚刚之人一脸惊悚,冷汗战战兢兢,急忙道:“是我一时出口狂言,还望仙君莫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