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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饭间,展富博忍不住吐槽:“你说那费管事可真是心狠,自己闺女还不承认,我听乡亲们说,这费管事平时就不管欢儿,只说捡到的,又说自己一个男子照顾一个小姑娘总归不合适,就把孩子扔到别人家养,刚开始还会给点银钱,之后便越给越少,最后就不给了,一年半载这么下来,这孩子就没有了去处,吃着百家饭才长大的。”

白厌可能是扮演张浚言了一上午,话也多了起来,“这种人死不足惜,我听前来处理剩下事情的师兄们说,这费管事年轻的时候还是个修士,也算是正派子弟,后来喝醉酒强了当地一个姑娘,他为了脸面跟那个姑娘家私下商量娶了人家,后来不知道犯了什么事,被逐出师门了。”

展富博听的眉头直皱,“阿?那他可真是烂到骨子里了。”

张浚言听到修士两个字,耳朵竖了起来,“修士?可知道是什么师门?”

白厌回道:“是个小门派,不过名字挺有意思,叫不尽然。”

不尽然三个字刚落下,张浚言的脸瞬间变色,心脏剧痛,如同是被人打了一拳,让他手一不稳,碗筷跌落在地面上。

展富博见他脸色苍白,嘴唇有发紫的迹象,赶紧问道:“张公子你没事吧!”

张浚言忍着心绞痛,摆摆手,“没事……应该是白天在矿洞里被人偷袭留下了后遗症。”他也不等二人继续问,赶忙起身说道,“你们先吃,我先回房休息一会儿就好了。”

展富博和白厌相视一眼,目光皆是有些不放心。

张浚言推开房门跌跌撞撞倒在床上,他捂着心口,忍着剧痛,冷汗布满了全身,他明白想必原主以前就是不尽然门派的,明明是夏天,可他却觉得寒意瘆入了骨髓。

“你放心,给我点时间,我一定会替你报仇……”张浚言咬着牙,一字一句地说着,他不知道管用不管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