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落下,三人沉默下来,庄童童眉尖微微皱起,抿起唇瓣若有所思,张浚言瞧着心里叹了一口气,果然还是个小屁孩子,第一次下山历练,不知社会套路深。
百厌本有些瞧不惯张浚言,觉得他吊儿郎当的每个正形,可今日几番话下来,发现此人总是能抓住重点,“张公子的意思是有人故意瞒着?”
“我也是猜测。”张浚言觉得还是给这三个小屁孩儿理清楚,“你们每个地方都会有自己的话事人,这里都出怪物了都没人上报,可见就是有人故意而为之,他隐瞒下来不上报必然有隐情,而且我觉得刚刚偷听的可能跟那个话事人有些关系。”
庄童童闻言,双眸蓦然沉了下来,他自小只懂的习武,并没有想过还有这么弯弯道道,怪不得父亲不愿意让他继承大统,而是让他下山历练。
“张公子说的很有道理!”展富博忍不住夸赞。
这么一点事就被人这么夸,张浚言就算再厚脸皮也不好意思,尴尬地摸了摸鼻子,“缪赞,缪赞了。”
“去把话事人叫过来。”庄童童周身萦绕的气势,显然被这件事震怒到。
白厌点点头,但还是有些疑虑,“可,少主,若是现在喊过来,不就打草惊蛇了吗?”
不等庄童童开口,张浚言便说道:“这你就不懂了吧,咱们这属于预判了他们的预判,他们以为你们家少主打算微服私访,其实咱们来个釜底抽薪,你们家少主很聪明着呢!”说着朝着庄童童挑了下眉毛。
“呃……”庄童童神色不动,全当没看到。
“原来如此。”白厌与展富博皆是第一次历练,听到这些话不由地觉得学到太多,路过张浚言身旁时,展富博忍不住说了一句,“张公子果然有趣。”
张浚言不太理解,“什么叫果然有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