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起淮迟迟没有开口,连同下面那些新入门的弟子都开始看起了这场笑话。
而季桓安那一句轻飘飘的话,声音虽然不大不小,但殿内的所有人正好听得一清二楚。
吃瓜的客人却觉得一个傻子做亲传弟子,他能会做什么。到最后还不是他江起淮继承季桓安的衣钵。
那些人是这样想的,而他江起淮转念之间也是这么觉得的。就算现在觉得万分屈辱,可他都忍了。
「师兄」江起淮行了个简单的礼,算是见过自己这为师兄了。
可沈之煜却感到到了他对自己的不喜。
他扯了扯季桓安的衣角,看着季桓安。
而季桓安轻轻地拍了拍他的手,以示安慰。
从前与季桓安碰面时,他所有的反应,敬拜师茶时,杯盏落下的声音,得知信物给傻子的时,让他叫一个傻子为师兄时。这些画面不停地在江起淮脑海中回放这,这些让他屈辱的记忆。
即使距离拜师礼已经过去了半个月,可江起淮还是放不下。
准确来说他是更加放不下了。
自己的师尊对着一个傻子能有说有笑,对着自己却没有好颜色。
回想起之前自己在练剑时,师尊坐再一旁不是喝茶就是把玩扇子,从来没有正眼看过他一眼。
偶尔间也只是指导他一两句,平时更是一句话也不愿意同他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