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无言领人押着陆明走到众人面前,手里还有一叠书信模样的东西。

“相爷应该认得,这是谁的字迹?”柳无言笑眯眯地扬了扬手里的信,挑了一封念了出来。

百官哗然。

“苏相……怎么……怎么会……”

私通敌国,可是死罪。

陆明跪地求饶:“柳大人!该说的我都说!绝无半点藏私!求您放过……”

陆明这棵墙头草还算有点良心,柳无言稍稍使诈,以家中寡母为威胁,他便什么都招了。

苏相淡淡地扫了柳无言一眼,仍是面无惧色:“只不过是些伪造的书信,做不得数。”

柳无言岂能容他狡辩,他不紧不慢地补充道:“在相府密室中找到的……也做不得数吗?”

密室!

苏相的脸色终于变了,他厉声问道:“你说什么!”

“相府密室……可真是个好地方啊。”柳无言就像变戏法一样,又拿出一本账册。“苏相的细致,让晚辈望尘莫及,不愧是能做大事的人。”

所有与苏相有利益往来的大小官员全部登记在册,这是苏相拿捏其他官员的把柄,却也成了他自己结党营私的证据。

王公公宣读了先皇的遗诏。

苏相大势已去,二皇子也面如土色,一蹶不振。

大皇子已经疯了,被押走的时候还在叫嚣着:“堂兄可不能忘了我的功劳!是我领你们进宫的!是我!是我的功劳!我要当王爷!我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