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先激怒他的是温良,他只不过是将自己所受的怨气提前释放了出来。

巷口外的街上似乎传来了脚步声和说话声。

“爷,您慢点!”女声百媚千娇,像是做惯了皮肉生意的。

那男的估计已经醉得不省人事,只能听见沉重的脚步声,却听不见他的说话声。

“哎呀……这可是在大街上呢……”

女人的话令人遐想不已。

崔呈衍起了坏心思,故意在温良的腰间掐了一把。

“啊——”

硬生生将已经出口的叫声吞了进去。

那女人似乎注意到了这边的动静,奇怪道:“咦,难道还有人?”

温良紧张得不行,他害怕这窑姐儿好奇心发作又或者是刚好顺路走进了这条小巷——他现在这样衣衫不整地困在崔呈衍的怀里,跟那烟柳巷的小倌儿差不多了。

可偏偏崔呈衍就不让他放心——不安分的手在他的身上游移,四处撩火。裸露在外的肌肤都叫他亲了个遍,温良发挥了极大的定力才忍住没有呻吟出声。

窑姐儿仔细听了会,没听到啥新动静。

她以为是野猫路过,便没放在心上。

“爷……奴家今晚就是您的人了……来,走这边……”

路人的声音逐渐远去,最终消失不见。

温良忍耐已久的情绪终于爆发:“你!到底想怎样!”

他不是任人玩弄的小倌儿,不是秦楼楚馆卖笑的风尘子。明明是一片真心想换一个朋友,可为什么崔呈衍却总是这样羞辱他?

崔呈衍红了眼,阴鸷地看着他:“我能怎样!”

除了最开始那个气愤上头的吻之外,后面的亲近更像是试探。

“温良,”他再一次认认真真地叫着他的名字。“我一次又一次地将心剖开,你却从未信过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