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我这么肮脏，这么狼狈，我不配跟你在一起。”

“谁说你不配？”纪熊凶巴巴的，“跟你在一起的人是我，我都还没说什么呢，你凭什么替我做决定？”

“你刚才没有说话，我以为你是接受不了这样的我。”林昭说着，眼泪一下子就流了出来。

她觉得自己有点矫情了。

明明最初跟纪熊在一起的时候，她就拼命提醒自己，她和他是两个世界的人，不要奢望太多，好聚好散。

可是刚才，当她讲完自己的身世，她还是希望从他这里得到安慰，得到反馈，得到他的包容和偏爱。

一旦他没有及时做出回应，她就退缩了。

她把自己缩回龟壳里，逃避一般的想主动撇清跟他的关系，只有这样她才能避免自己受伤害。

纪熊看到林昭的眼泪，整个人都慌了，赶紧把人搂进怀里：

“我不说话，是因为我不知道该说什么。”

“阿昭，你过去的人生，距离我很遥远，我有限的人生阅历，让我无法想象你以前过的是什么日子。”

“我心疼你，想安慰你，可我却发现所有的语言在你的遭遇面前，都显得那么苍白无力。”

“更何况，不论我说什么，都改变不了你的过去。”

“我只恨自己遇到你的时候太晚，若是能早早遇见你，若是能在你年幼的时候遇见你，我一定提前把你拐到我家，好好保护你。”

林昭听了这番话，哭的更加不能自已。

她没想到，纪熊内心真实的想法竟然是这样。

他并没有因为她的过往、她的出身而反感嫌恶，他在遗憾没有能更早地与她相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