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试试,自己是不是真的废了。
就像是身手矫捷的刑警突然被通知以后都要在轮椅上度过了一般,言杳不愿意屈服。
进了画室言杳第一次将画室的门从里面反锁了,紧了紧拳头往画架走去,上次画的那个‘糟糕’的画已经被凌老收拾掉了画板是干干净净的一张水彩纸四边被贴的整整齐齐的看起来很舒服。
言杳慢慢的坐在了画架的前面穿上围裙夹上了一副风景打算画一副写生。那张风景风和日丽是个午后的池塘。
这总不会变了色调了吧?她想。
但她没能想到的是才刚刚拿起笔的时候手便开始不自觉的颤动像个得了帕金森的患者,遑论调色她竟然连一笔直线都做不到。看着纸上层层叠叠的线条有那么一瞬间言杳是感觉到崩溃的,她猛的撕了画架上的纸换了一张新的,胶带在纸上贴的横七扭八,其实手抖是一方面更大的是言杳的心不稳了。
她没法平静的接受这个事实,她没法控制自己的想法。
贴好胶带之后言杳静了静慢慢的呼出了一口起执起画笔压制着那不匀的颤意点着褐色往纸上绘去,初点上纸时笔尖微微颤抖还可以控制但不知道为什么胸口猛地一痛连手中的笔都拿不住一下子掉在了地上给一双白鞋染上了浓墨重彩的一笔,言杳一手按在了胸口一手撑在颜料盒上呼吸几乎一凝痛的喘不上气来。
她有些好笑的觉得自己这要是在古代的话现在一定是身受剧毒的大侠形象,捂着胸口好似下一秒就要吐血了一般。
待胸口的气微微的顺畅了些言杳才慢慢支起身子将打翻了的颜料盘拿了起来放在一旁也不管脚上那道深色的线条拿出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
电话的那边声音不过响了三声便被人接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