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欢给她端了杯温牛奶,故意不给她。
李贪顿时有点心虚:“只是忘了还有这个东西。我当时是真想放下的。”
成欢把牛奶往她手里一塞:“呵。”
距离凑近,成欢就敏锐地嗅到李贪身上淡淡的酒精味。
她忍不住皱眉:“你又喝酒了?”
李贪更加心虚:“就一点。”
她手心紧攥,几乎掐出血印。
“我去洗手。”李贪没敢继续看她。
成欢没说话。
这是个大手术,病人是个学生,送进急诊室没一处是好的,她和同事忙了四个多小时,还是没能把人从鬼门关拉回来。
水龙头里涓涓水流已经很少变红,但偶尔像这种时候,也会出现血水,那些红色无时不刻刺激着李贪的视网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