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当然不会回答,它没出声,只有粗粗的喘息声。
李贪当它默许了。
她蹲在狗面前,认认真真地在脑海里把自己前后二十年的人生审视了一遍。
狗从警惕变得乖顺。
一人一狗不知道对视了多久,它终于重新趴下,闭上眼睛。
“汪。”
李贪这时候在它面前毫无征兆地叫了一声。
狗被吓了一跳,立马弓背而起,冲她露出森冷的犬齿,喉咙里发出低沉的吼声。
离开时,李贪把自己刚刚用仅剩的零钱买的最后一个汉堡放在了狗面前。
李贪回到公寓,时安琪还没回,李贪洗了之后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
心烦意乱。
李贪彻底放弃睡眠。
她跑到一楼,在厨房里翻出时安琪多年的珍藏。
李贪很久没有喝酒了,她也不清楚时安琪藏酒的度数,一口下去,喉咙灼烧般的烈。
她连呛几声,好不容易适应了这个烈度,然后一瓶接一瓶。
酒精顺着神经爬进大脑里,没有人,李贪也放下了戒备,刚刚做完手术,那股挥之不去的恶心感终于被酒精麻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