岂止没睡好?
她昨夜到现在连轴转了快四十八小时,能坚持全力爆发打完全场就很不错了。
“喝一杯?”
赵叔年纪也大了,喘了好一会儿才从台上下来。
这么多年,拳馆就和他一样,甚至二楼还有个专门隔间用来休息。
赵叔从冰箱里拎出两瓶冰啤,支了个小桌板,“可惜,没有下酒菜。”
李贪拿干毛巾擦了擦身上的汗,她把衬衫披在外面,发丝贴在额上,掏出手机开始叫外卖,语气熟络:“附近那家烧烤店还开着啊?”
赵叔笑着拧开啤酒,给两人倒了一杯:“是啊,这么多年了,生意也不见多好,竟然还能坚持开下去。”
李贪双指捏起杯口,杯底碰了碰对面的杯口,玻璃之间发出铿锵一声嗡鸣,然后把杯里啤酒一饮而尽。
冰凉的酒精顺着喉咙滑到五脏六腑,惹得刚刚激烈运动后的身体一阵痉挛,李贪发出一声慨叹。
师徒俩就闷着干空了一瓶酒,就在赵叔又取出两瓶时,烧烤也到了。
赵叔坐下,和李贪一起拆外卖包装袋,塑料袋发出窸窸窣窣的声音。
李贪起初只是在店里跟着学泰拳,后来教她打拳的师傅去混电商了,赵叔就成了李贪综合格斗的半个师傅。
十余年里李贪回来的频率不高,两人见面的时间虽然不多,但情谊却是不打不相识。
比起李光一本正经的父亲形象,赵叔更加切近李贪所熟悉的长辈。
或者说,正是因为赵叔和李贪没有血缘关系,所以李贪才会在他面前更加自如。
一片寂静中,赵叔拿起一串烤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