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安琪叹了口气,语气哀怨:“是的,我家亲爱的母亲大人让我抽空赶紧回国,家里老爷子九十大寿,必须到场。”
她说着,突然瞥见李贪袋子里的化妆水,话锋一转,翻了个白眼:“我说你脑子有毛病你还不信!明明不化妆,非要买化妆水!还买一送一?你想送谁?啊?干脆都送我得了。反正每次都是我用的!还有你那个吹风机,我的天呐,就没见你用过!你为什么要买吹风机?我真的十分极其以及非常的困惑。”
她痛心疾首,余光又看见李贪手指关节上,上面挂着淤青,还有些破皮,头皮发麻,更加卖力地训斥:“你刚才没买药吗?你是不是又去打地下赛了?啊!!!你这手可是要拿手术刀的!为什么就不能长点心啊?!”
李贪没理会时安琪的聒噪。
伦敦的初秋雾气腾腾的,没过一会儿工夫,李贪就感到又有小雨从头顶飘了下来。
她穿着风衣,大步流星地向前跨步。
从超市回家要走几个街区,路过一家小书店不久后,就会经过一片广场。
阴雨弥漫的街头,人流如织,像极了她们公寓外沿结成片的蜘蛛网。
人们已经习惯了这种绵绵细雨,依旧形色匆匆,走在自己固定的轨道上,就连广场上的传教士也在坚持举着纸牌,屹立在广场中央。
李贪突然停了下来。
“怎么了?”
时安琪顺着李贪的视线看去。
入眼的是一对情侣,一个女生把围巾缠在另一个女生脖子上,站在传教士面前,肆意拥吻。
李贪看清了那张纸牌上写的字:
-do you love your s enough to
un hell forever
-(爱深孽重,你甘愿受此地狱之火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