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察觉到李贪什么也做时,成欢心里涌起抑制不住的复杂心绪。
“早。”
李贪声音有些沙哑,她试图把成欢推远,但对方却丝毫没有动的意思。
手臂枕在对方头下,李贪觉得连胳膊都不是自己的了。
成欢埋在李贪胸口,然后微微抬头,睫毛划过她的脖颈,酥麻的痒。
手心紧攥的衣襟甚至还有点模糊的潮湿。
成欢安静了一会儿。
她从来没在别人面前失态过。
就连桂兰方赶到合县准备把她接走的时候,她也没有哭。
她好像把所有的眼泪都在东门桥边流完了,浑浊不堪的液体也顺着桥边的溪水涤荡得彻底。
成欢是自己走回家的。
时间很晚,她扶着墙走得很慢,路边没有灯,街巷空荡无比,但她好像没有什么好怕的了。
就连那对男女扇她巴掌时宣称“没这个丢人现眼的女儿”都不觉得疼。
成欢甚至还想冷笑。
明明她什么都没做,为什么她要承担这些流言蜚语?
看吧,笑吧,反正你们想要的只不过是年轻的身体和窥视污渍的猎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