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贪抬头瞥了他一眼,挑眉,把卷子糊到沈进脸上:“我们之前说过话吗?”
沈进挠头:“说过啊,还挺多的。你们不是朋友吗?”
李贪顿了顿,扭过头去:“我们不是。”
她们不是陌生人,不是熟人,不是朋友。
她们从来都不是。
沈进摸不透女生之间的小心思,怏怏转身。
天气从元旦开始就一直都阴沉沉的,但依旧没有下雪。
天色越来越暗,仿佛张开巨口把所有的白色都私吞入腹。
李贪深夜里经常能听见对门桂兰方的咳嗽声。
桂兰方去医院的次数也越来越频繁。
医院和酒吧街一个方向,偶尔李贪也会主动提出帮忙拿药。
但老人家身子骨依旧不容乐观,元调前下楼时摔了一跤,李贪在家里学习,听到动静,赶忙出去帮忙。
“我把姥姥背下楼,你赶紧打救护车。”
李贪看着面露难色的成欢,主动提议。
桂兰方卡在她们楼层和一楼之间,回屋到时候还得让医务人员重新抬下来,得不偿失。
成欢力气不大,背一个老人家下楼实在是强人所难。
成欢知道这时候不是逞强的时候,咬咬牙,还是同意了。